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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是要去哪？”我问红眼。

    “逃到军队……找不到的地方……”红眼边说边将物架上的小收藏品放进行李包里。

    我上前去帮忙。“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这一分别，也许以后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小一。”红眼说，显然这不是他的本名。

    “小一，我这次回来有事相求。”我对红眼说。

    “我知道。”红眼点了下头，走到物架最尾端，那里搁着一只医用的小型冰盒。他将那只冰盒拿过来交给我。

    我迷惑地打开盒子，寒冷飘渺的冰块上，躺着一只300ml的血袋。

    “这是昨晚……我抽出来的……你代我交给……营地那些医生……”红眼说。“抱歉……我不能过去……我想救人……可是……我不想成为一直囚禁在……实验室里的……怪物。”

    红眼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一红一黑的眼睛看着我，渴望得到我的理解。

    “我明白。”我理解地点头。“你和你的同伴要多加小心，还有……你们必须克服进食的困难，不能伤人了。否则，你们和外面那些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红眼点头，向我保证：“我们可以……吃动物……绝不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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