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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子看着倒地死掉的眼镜男，脸上的绝决消失无踪，最后被一种恐惧取而代之。

    他扶着床坐下，整个人如寒风中的小树苗般瑟瑟发抖。

    “这个疯子……必须杀了他……不然我们就得死……我们是正当防卫……”

    他喃喃，对我们说也对他自己说。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眼镜男，我没有一丝同情，如果之前有的话，现在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揉着生疼的脖子，缓了些气后，走到薇薇身边，确定她是否能走。

    薇薇调节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动了动身子，朝我点头。

    我看看倚坐在墙上迷迷糊糊的高个子，再看看坐在床上哆嗦的矮子，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下去找人帮忙。”我开口，声音从被挟肿的嗓子里溜出来，沙哑低沉。

    矮子虚弱地抬起头来，信任地朝我们点了下头。

    我和薇薇相互扶持着离开房间，沿着走廊朝楼梯口走去。

    呼-

    一阵阴冷的风从楼梯口卷了上来，将更多的白雾吹进三楼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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