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本多情 情归何方(19)-《倾尽此生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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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么说,她还是留过洋,求过学的新女性,有新女性对爱情的追求,也有新女性对尊严的捍卫。

    痛过后,还是要面对。

    “那我更不能走,我要带你一同离开。”乐恒清牵过梦竹的手柔声说,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她正准备一步步走出司徒萧的情感漩涡。

    “不,你留在这里,我就不能去见他们,因为我见了他们,必给你带来危险。一亘他们知道你来了云州城,你以为真能安然脱身吗?你走吧,恒清,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乐恒清看着还有些人陆续向着前方干净的道路上去,拉了一个行人问:“大叔,前面有什么事发生?”

    “哈哈哈,大喜事,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那大叔笑得一脸喜庆:“你们没看近两天的报纸吧?”

    确实没有,自那日看了那则启事,他们已有几天没有买报纸看,乐恒清是怕勾起梦竹难过,而梦竹也没有提议看报,所以,竟真不知有何大事。

    “司徒萧,司徒少帅,与邺军统帅时志邦之千金时可云联姻,今日大喜,从此裕邺两军再无战事,不但是少帅大喜,更是整个云州城的大喜啊,你看,全城的人都出来观礼了。”

    “你是说,司徒萧与邺军的时志邦联姻了?”乐恒清再问。

    “是啊,全云州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全城共庆啊,小伙子,你俩也快快去看热闹去吧。”大爷说着向前奔去。

    乐恒清再看梦竹,她正呆呆地望向如海般的人群。

    “梦竹。”他叫:“跟我回去。”

    “恒清,盛况空前,难得一见,既然来了,我们不看真是可惜。”

    她说着,也随着老大爷向前走,乐恒清紧紧地跟了上去。

    一阵悠扬的唢呐声从远处传来,锣鼓喧天,人群慢慢向两旁退后,路边全是站岗的军警拉开了长长的警戒线,乐恒清和梦竹挤在人群中,向路中心望去。

    前面是一队乐手吹响着震耳的乐曲,中间却并没有花轿,而是两头高头大马,一匹血色汗马上,坐着穿着洁白婚纱的美丽女子,梦竹忆起了那次时志邦遇刺时那个坐在他房中不肯走的女子,果然是容貌清丽脱俗,粉脸娇笑如花。

    另一匹雪白的马上,一个威武俊逸的男子端坐上面,俨然皇帝出巡般的气势,梦竹原以为自己已做好十足的思想准备,可是看到马上那张冷俊而熟悉的脸,仍然如有利刃挖心般的疼痛,是他,是她日思夜想,想爱不能爱,欲恨却恨不起来的司徒萧。

    寒风透过人流的空隙穿了进来,梦竹全身如浸入冰窖。

    两匹马并肩前行,突然那马上的女子一个漂亮的纵身,跃上了白马的马背上,稳稳落在司徒萧前面,司徒萧伸手将女子揽入了怀中,女子回头嫣然一笑,如盛开的牡丹,司徒萧也回以一个俊雅的笑脸,有侍卫过来牵了血红汗马,司徒萧怀抱新娘缓缓向少帅府而去。

    梦竹微微一颤,身子歪了一下,迎亲队伍已慢慢走出弄堂口,那悠扬的唢呐和欢快的锣鼓声渐去渐远,人流跟着队伍往前缓缓流动,只有梦竹和乐恒清没有动。

    人群一散,寒风更甚,将梦竹的长发吹起,在风中飘扬,一股寒意朋脖子浸入骨中,梦竹不住的打着寒噤。

    “梦竹。”乐恒清搀住了她,她轻轻将他的手抚开。

    不,不要流泪,她说,像上次他纳思颖为妾时那样,大度的笑出来,娴雅地笑出来。

    可是,那泪水却全然不顾地从脸颊浚落下来,他急于撇清与她的关系,原来是为了这样的盛举。

    沐轩,世间最深情的人原是你,而世间最绝情最残酷者仍然是你!

    我十九岁的生日,你纳了我们哥哥的未婚妻做妾,我千里迢迢赶来见你,下了怎样的决心,抱了怎样的期望,而你让我看到的,却是你的盛大的新婚,你俯瞰天下的威风凛凛和怀中新娘子娇俏的笑脸吗?

    可是他既然早已宣布与她的婚姻结束,那他与她又还有什么关系?这一天,她原是早应有预料,想好了要面对,心却不听使唤,一再的疼痛。

    她艰难地移动脚步,不知道自己向着什么方向走去。

    “梦竹,你要去哪,我陪你去。”乐恒清跟了上来,梦竹不语,任他跟着。

    她到了一家文具店,买了纸和笔墨,又步行着去邮局买了信封,连她自己也惊讶自己的坚强,那样的惊痛,竟然没有倒下。

    “你要寄信?”乐恒清问。

    “嗯。”梦竹点了点头,出了邮局,向附近一家旅馆走去,要了一家上房,进了屋子,就铺开稿纸。

    “你给谁写信?”乐恒清问,心想难道要给司徒萧写信不成?

    “呵欠。”她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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