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订婚-《她知道风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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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觉察到我异常的沉默,他转过头来,揉了揉我的头,我对着他笑了下,表示我没事。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上浅浅的笑容,只觉得心里发涩发酸。

    我以为,只要我们彼此喜欢就够了,跟别人没有关系。原来我天真得近乎愚蠢,怎么可能和别人没有关系?

    如果我们从不曾遇见,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快乐?如果没有遇到我,你是不是会遇到更合适的人,我是不是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我只觉得心里苦涩,也许我应该放开他,才是真的为他好吧……

    夏至未至,天气已然燥热得让人忍受无能,热辣辣的柏油路散发呛人的气息,逼得人鼻腔发痒,脑袋发晕。

    脑袋发晕的沈弘约我和晓婉周末去“避暑”——游泳。说起游泳,晓婉教过我几次,不知是师父不专业还是徒弟不聪明,我愣是没学会,只会拿着个浮板“戏水”。

    我兴趣缺缺,本想拒了。刚好黄离同学也约我周末去游泳,软磨硬泡硬要我陪她去,理由是得有个人看着她免得她沉下水了没人发现,因为黄离同学是只不会戏水的旱鸭子。

    我哭笑不得,只好答应,于是两拨人刚好凑到一块。

    我坐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脚划着水。

    浅水区的沈弘正一手托着黄离的肩膀,一手托着她的腰,身体力行地教旱鸭子戏水,嗯,游泳。

    一向粗枝大叶的黄离同学圆嘟嘟的脸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泛红,肢体僵硬。不知道沈弘突然碰到了她哪里,突然两人齐齐僵硬在现场。

    晓婉突然贼兮兮地靠过来,示意我往沈弘那边看,只看到两个大红脸,不禁笑了下。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黄离同学依然是那只不会戏水的旱鸭子,而沈弘同学可能也被旱鸭子传染了,一向自诩宁泽涛师弟的他竟然游得水花四溅四肢不协调。

    游泳确实太消耗体能了,所以我跟晓婉这两个戏水的都低头闷声大吃,而另外两个一个扑腾了一下午一个身体力行了好几个小时的倒像是没事人似的,吃得斯文极了。

    酒饱饭足,本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然而,明眼人或者暗眼人都看得出那两个人颇为依依不舍,于是,自诩助月老为乐的晓婉提议一起散散步饭后消消食。晓婉给沈弘使了个颜色,这个一向机灵甚至鸡贼的人难得一脸懵逼,纯情得让人很想翻个白眼。

    绕着游泳馆外面绕了三圈之后,散步实在是散无可散,只好真的散了。

    黄离等的公交车最先来,她跟我们挥了挥手,上了公交车。沈弘还望着远去的公交车恋恋不舍。

    送走了黄离,沈弘临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需要回去处理工作,很快也走了,剩了我和晓婉这两个出来陪游泳的。

    夜色温柔,我们两索性步行回去。大概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塞牙。那条回家走了无数次的大马路,竟然蹿出个抢劫犯,晓婉刚好走在马路外沿上,手提包骤然被抢,她反应过来之后拔腿就追。

    惊吓过后,我赶紧打电话报警,边拨电话边跑,挂了电话看到晓婉追着抢劫犯消失在前面拐弯处。我心里更是紧张,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人,唉哟一声摔倒在地。

    来人似乎也被我吓到了,赶紧蹲下来扶起我,我抬眼一看发现竟然是凌宇森。看见我慌乱的神情,他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

    我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他嘱咐我留在原地等警察过来,然后他往前面拐角处跑去。

    警察很快就来了,我简单地交代了事情,并指着刚才晓婉和凌宇森追抢劫犯的方向,有两个警察马上跑上去,有一个留在原地问我一些细节。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接到了凌宇森的电话,他们在医院,我心惊胆战的,急急地问他们有没有受伤。他说他没事,晓婉手臂受伤了。我赶紧拦了辆的士去医院。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凌宇森正皱着眉在对着晓婉说什么,她低着头没有说话,手上抓着个什么东西,神情怔怔的。

    我走进一看,才发现她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小荷包,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什么东西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去争抢?”凌宇森一脸严肃。

    看到那个小荷包的时候,我当下就明白了原委,我扯了扯凌宇森的衣角,他的衬衫已经拿去给晓婉止血,现在只穿了件白色的背心。

    “那个荷包里有张护身符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我低下头轻轻地跟他说,“她妈妈……已经去世了,这个荷包她一直随身带着……”

    凌宇森听完,微皱的眉头松开了些,面色沉沉,一时也没有再说什么。

    “刚才,”晓婉看了眼手里的小荷包,神情还是有点迷茫,低低地说,“谢谢你……”

    我和晓婉认识这么多年,很少见到她这种委顿的样子,大多时候她都是没心没肺明亮得像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仙人掌。

    其实哪有人真的是没心没肺,不过是未到伤心处罢了。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她很少跟其他人提到她妈妈,之前我也是因为这个小荷包才知道这件事。

    凌宇森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再开口时,语气已然温和了许多:“不用客气,你,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碰水,按时吃药,不要吃海鲜和辛辣的东西,三天后要到医院换药……”

    我有点惊讶于凌宇森的突然的絮絮叨叨,但因为晓婉受伤,当下没有去细想。

    三天后的一天下午,我请了假准备陪晓婉去换药,凌宇森“巧合”地出现在我们楼下,他说是路过。于是我们就搭上了他的顺风车。

    从那天回来后第二天,她就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仍旧嘻嘻哈哈的,本来还说要带伤去上班,彰显她的职业精神,被我一番数落才请了几天假在家好好休息。

    但不知为什么,坐上凌宇森的车之后,她就成了个闷雷,一声不吭的,脸上甚至有种莫名的不自在。

    我恰好意外看到了凌宇森从车内后视镜看向晓婉的眼神,饶是我再迟钝,也意识到他们两之间有事情。联系到那天他的神情以及今天的“巧合”,我心里有些了然,虽然有点意外,但挺乐见其成的。

    换完药,我刚好接到黄离的电话,说是有个客户有紧急的事情找我,需要我立刻回复邮件。

    晓婉问我是不是公司有急事,有的话赶紧回去处理,她可以自己回家,不用担心。

    我犹豫了下,凌宇森突然开口了:“没事,你去吧,我会把她安全送到家的。”

    老板都开口了,我哪还有不走的理由。

    自从上次见过顾长祥,他的那番话时不时就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顾风,一来他忙,二来我也刻意躲避着他。我不知道该以哪种心情面对他,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是向他施压让他为了我跟他唯一的亲人争执。这两者都是我不愿见到的,我只能选择躲避着他。

    手机铃声响起,我叹了口气,这是今晚他第三次打来。

    我想了下,滑向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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