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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沟。”杨卫平喟然长叹着说道：“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妄想凭我一己之力去影响改变华夏的国家政策。费尽心机想让他们在经济改革的过程中少走些弯路。到头来，却落了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有时候想想，我是真心感到寒心。”

    “其实你当初想回国我就不是很赞成。”秋芳叹息着说道：“国内虽然在进行经济体制改革，但这肯定需要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阶级斗争为纲的思想已经在人们脑子里根深蒂固，哪怕你本事通天，像你这样的大资本家早晚会成为别人斗争的对象。”

    “是啊！人的观念是最难改变的。”杨卫平叹然摇头苦笑，“有时候我觉得特傻，感觉自己就像那个跟风车决斗的唐吉柯德

    “也不能这么说。”秋芳温柔地安慰道：“你已经帮助咱们的祖国改变了很多，在欧洲，有很多人都说东方那头沉睡的狮子已经醒来了。”

    “还不够，远远不够！”杨卫平眼神变得悠深起来。

    “卫平，现在国内私营经济越来越发达，据我所知，在民间，对于姓资还是姓社的争论并没有消停。你说，国家的政策会不会发生变化？如果资本家越来越多，那我们的国家还会是社会主义国家吗？”秋芳忧心忡忡地问道。

    “政治斗争肯定是在所难免。”杨卫平缓声说道：“姓资还是姓社，在未来十年依然会是高层搏亦的法码。对外资、合资企业，中.央或许不会有太过明显的动作，但对那些根基不深的民营企业，我估计多少会受到一些冲击。”

    “卫平，我听说中.央已经开始拿你的公司开刀了，这难道不是某种危险信号？”秋芳很认真地问道。

    “这或许是中.央对我进行的一次试探。”杨卫平叹然说道：“稀土是我炒起来的，将稀土列为国家重要战略资源也是我极力推动的。一个国家的重要战略资源，肯定不可能掌握在私人手里，国家只是要求51%的控股权，对我而言，已经算是高举轻放了。”

    “卫平，有时候我真的非常担心，生怕国家政策一旦发生突变，你在国内投资的所有产业都会被缴纳充公。”

    “这倒是不会。”杨卫平胸有成竹地笑道：“咱们的天工集团在国际上可是名声响亮的外资企业。不论高层之间怎么斗，他们都不会将内部斗争扩展成外交事件。”

    “对了，卫平。屠志强传话说国内想用两艘刚下水的209潜艇，跟我们换那两艘苏联送给我们的潜艇。”秋芳像是突然想到一件重要事情，正色说道：“英国海军也对那两艘潜艇兴趣很大。”

    “那两艘潜艇现在停在哪里？”杨卫平探臂拿起床头柜搁着的一包软中华香烟，肃然问道。

    秋芳挪了下身子，拿起打火机帮杨卫平将烟点上，柔声答道：“在南海舰队的榆林潜艇基地。威尔逊虽然没见到这两艘潜艇，但他知道我们从苏联弄了两艘苏联北方设计局最新研制成功的常规动力潜艇，他正安排人加快速度在实兑港修建潜艇停泊码头。并问过我多次，这两艘潜艇何时加入磐石舰队服役。”

    “英国佬的嗅觉还真灵。”杨卫平两眼微眯着说道。

    “磐石海军中英籍官兵居多。”秋芳很是无奈地说道：“虽说现在我们招纳了一批华夏海军退役官兵，但这个比例还是没法没英籍海军官兵相比。海军方面想避开英国人的眼线，暂时还相当困难。”

    “既然那两艘基洛级潜艇现在在榆林，那就直接跟南海舰队换。”杨卫平作出决定：“这两艘潜艇我原本就是打算卖给华夏的，现在能换回来两艘209级潜艇也好。不过，芳姐，你可以跟南海舰队再提一个条件，要求他们退役一批潜艇兵加入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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