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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依靠【死】字特性是没错，但你要清楚一点。”

    意识之内，吴万劫站在高空之上，静静开口。

    “清楚什么？”

    “【死】字特性从来都是肉身一道，它所能重生的乃是肉身，你所重视的也是肉身。

    但这是不对的。”

    吴万劫淡淡说着。

    林天单手虚握，轻捻着下颌：

    “肉身死亡是死亡，意志死亡亦是死亡。”

    “嗯，孺子可教。”吴万劫满意点头：

    “你轻视了意志死亡，你横渡九星，不仅是肉身到了极限，意志也到了崩坏的极限。

    但肉身死，意志可活，意志死，那才是全死了。”

    意志是一切之外。

    五道之首！

    “所以，超越棋局的，也只能是意志，生命的形态都来自于宇宙，除却意志。”

    林天思忖开口，在某一时刻恍然。

    棋局有宏观和微观之分。

    砂砾与风的对抗，羔羊与饿狼的对抗，人与人的对抗，万族之间的对弈。

    都是微观。

    而宏观的对弈，乃是大道真理之间的博弈。

    你可以用空间、物质、能量等一切方面去衡量一个事物的胜与败。

    万物被定格在这个限制之内。

    生命的一切形态都来源于恒星，来源于宇宙真理。

    但意志不是，意志是超脱的。

    意志是可以打破这一切平衡的存在。

    超脱时间，超脱力量极限，超脱真理之外，不合常规，模糊而不可判定的，就是意志。

    意志不存在生与死，意志只存在于灭与存。

    看似一样，但根本不是。

    林天与吴万劫踱步之间，来到了人族大境的上空。

    “你看，他们其实都是有意志的，唯一将他们区别开来的，只有磨炼与否。”

    吴万劫淡笑道：

    “你的磨炼尽管艰难，但要超脱真理还很遥远。

    意志应该是无垠的，圣级绝不是意志的顶点，只不过无人踏出那个顶点。”

    林天眸光微微一颤。

    他曾想过，武道应该是没有巅峰的。

    但万族武道的顶点只是武圣。

    就像远古时期一样，第一尊武圣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武尊便是顶点。

    宇宙是一个壳子，万物来源于这个壳子里面的一切物质。

    但如何打破这个壳子，就需要不存在于物质之内的东西了。

    林天静步跟在吴万劫身后，行走于大世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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